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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惊，愤怒，悲伤，自责，懊悔……

梦魇甚至第一次在精神碎片之中感受到了梦境主人的快乐。

这得多大执念？

而且更恐怖的是，这么多梦境的碎片，竟然都是针对姜望一人……

梦魇只能猜测，是因为李天对李雪姨爱而不得，转而生恨，所以才会有这些画面……

当梦魇逐渐将梦境编制完成之后，姜望这边也逐渐完事……

“我好了。”

随着梦魇的话音落下，纳米虫族直接接管了李天的大脑。

而姜望也逐渐知道了，他为什么迟迟没有找到了李昂，也知道了为什么梦魇会提到李昂……

因为李天就是李昂！

将响起神堕空间的那日，李天在他面前的对峙，竟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
若是李昂不搞事不动精神之种，那他这辈子就可能是灯下黑，自己也永远都找不到李昂……

但可惜……

虫族接管了李天的大脑也就代表着姜望彻底接管了李天的一切。

其实从现实意义上来说，李天还没有死。

他的精神世界虽然已经碎了，但在梦魇的能力之下，暂时维持住了基本的运转，至少能发出他还是个活人的脑电波。

他的身体虽然被虫族控制，但只要虫族撤走，李天依旧是那个李天。

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。

李天也死了。

精神和身体都已经不在属于他。

无论他的脑海之中有多少计划，做了多少的准备，此刻都只能变成姜望翻阅的废纸。

这就是，人生无常，大肠包小肠。

李昂费尽心机变成李天，试图搞死姜望。

却没想到被姜望误打误撞的给搞死，还探究了他所有的秘密。

原本他不作死，能吃喝嫖赌，衣食无忧到生命尽头。

但现在。

他得尸骨无存，甚至姜望事后还会尝试能不能用纳米虫族尽量的保存李天的肉体……

他还要进行研究……